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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公子恕罪二字
 那还叫什么形意神剑,还会失传了百年以上吗?”阮夭华拱手道:“多谢婆婆鼓励,晚辈自当谨记。”一天时间很快的过去,翌一早,大家盥洗完毕,用过早点,飞天鼠来复过店帐。

 一起走出大门,早有客店小厮牵着马匹在侍候,本来每人一口坐骑,共为五口,但如今又多了一个桑鸠婆,同往岳,来复不待铁若华吩咐,已在大街马贩中买了一匹健马。小红道:“师父,请上马了。”桑鸠婆呷呷笑道。”

 你们只管骑马,老婆子还跟得上。”来复道:“老婆婆的坐骑,晚辈已经替你老准备好了,你老只管请上马。”桑鸠婆上了年纪的人,喜人奉承,失笑道:“铁帮主,这位来复总管辩事可真能干。”说着一手提杖,跨上了马匹,大家也依次上马。

 十年一次的君山大会,期是十一月初一,地点在君山轩辕台。参加的门派,必须在会期前三天,到崇胜寺报到。阮天华等一行六骑赶到岳,离会期正,还有五天,因此就在岳城中找了一家客店落脚。

 凡是到过岳,没有不去登岳楼的。岳楼的名气,是因为八仙之一的目宾题诗“三醉岳人不认,朗飞过庭湖”更脍灸人口。

 作者在三十多年前,也有一首登岳的诗,颇能道出庭景,诗云:“庭秋晚生凉,半角楼檐挂夕阳。天拥山光连楚蜀,波涵云气接极湘。清风皓月飞仙醉。岸证订兰蜀酒香。我自长君未认,飘然琴剑一萧郎。”

 这是阮天华等人抵达岳的第二天,大家久闻岳楼之名,就嚷着要去游岳楼。桑鸠婆国江湖上有许多入认识他,不想在会初面,就由阮天华、铁若华、小红三人携带书量打扮的青儿同去。

 岳楼早晨的茶客,以士着较多,好些湖湘客人,借着喝茶,商谈易,是以人声嘈图,品颇难。第二层四面环以明廊,可以在这里欣尝庭烟波,和水晶般里拥青螺的君山。

 第三层供奉的是三醉岳楼的品纯祖师。阮天华等四人,登上第二层。这里茶资比第一层稍贵,茶客也就比第一层整齐了许多,在临槛一张桌子上坐下。

 伙计过来问了四人要喝什么茶?登岳楼的人自然全都要喝碧萝的了,阮天华说了声碧萝,伙计退下之后很快就了四盏香茗送上。阮天华忽然耳边响起一缕极细的声音说道:“嘻嘻,公子爷也到岳来了。

 咱们在这里遇上倒是很巧得很,小老儿,运道不错,喝了酒,正愁付不出酒帐,公子爷不是要和小老儿朋友吗?朋友有通财之义,小老儿区区酒帐,公子爷不会吝啬吧?”

 阮天华听得心头一怔,这说话的口气,不就是在长沙遇上的卖解老头还会是谁?急忙举目四顾,楼上那有卖解老头只听耳边又响起小老头的声音,嘻嘻一笑道:“公子爷怎么会找得到小老儿,我在楼下呀,这样好了,我要伙计上来跟公子爷收帐好了。”

 阮天华凝神细聆声音,果然来自楼下。铁若华眼见阮天华忽而举目四顾,忽而目注楼板,面有惊喜之,心中觉得奇怪,忍不住问道:“阮大哥,你在想什么心事呢?”

 阮天华还没回答,只见一名伙计已从楼梯登上,目光一转。就笔直朝自己一张桌子走来,心中已经有数,一面朝铁若华笑道:“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话刚说完。那伙计已经走近,陪着笑说:“公子爷…”阮天华陪笑道:“你是楼下喝酒的一位老丈要你上来的了?”伙计面带惊奇,连连陪笑道:“是,是…老客官说…”阮天华没待他说下去。

 就点着头道:“这位老人家是我朋友,你领我去看看他。”一面朝铁若华、小红道:“你们坐着。我下去一下就来。”

 那伙计听阮天华承认是小老头的朋友,连声应是,就在前面领路。阮天华跟着他下楼,走到一张桌旁,桌上还放着一个放咸水花生的空盘,和一堆花生亮,一个酒壶,一只空杯,却不见小老头的人影。伙计心里一急。攒攒眉道:“这位老客官要小的上楼找公子爷去的,他却走了。”

 阮天华道:“不要紧,你把他的酒帐一并算到我们帐上就好,下次这位老人家来了,你代柜上,我会来付的。”说完,摸出一锭碎银,赏了伙计。

 伙计接过银子,只是唯唯应是,心想,老客官喝了三斤酒,也不过十几文罢了,这位公子爷出手就赏了自己一两银子,比老客官的酒帐几乎多了十倍还不止,口中连声称谢不迭。阮夭华回到楼上,小红门道:“大哥,你的朋友是谁呢?”

 阮天华在凳上坐下,笑道:“就是在长沙街上遇到的那位卖解老人家。”小红欣然道:“他人呢?”阮天华道:“我下去,他已经走了。”接着就把刚才听到“传音入密”的事,和两人说了。

 铁若华道:“他从楼下以传音入密把话声传到楼上来,这份功力,已是十分惊人,应该不会是讹吃的人了…”话声未落,突听耳边有人说道:“嘻嘻。当然不是。”

 铁若华急忙看去,自己耳旁四周那有人说话?这时阮天华听到小老头的声音说道:“小老儿喝了三斤酒二急得很,所以匆匆赶了出来在城脚撒

 公子爷果然够朋友,不但替小老兑付了帐,以后小老儿上岳楼喝酒,有你公子爷一句话,小老儿就可以挂帐了,哦,小老儿还有点事去,咱们改天再见。

 不过小老儿要给你介绍一个朋友,你在岳楼上多待一回,中午时分,有一个一头银发,身穿彩衣的矮老头,独据一席,自斟自酌的喝酒,你不妨过去和地打个招呼。

 他如果向你,就说是小老儿介绍的,他如果不问你,不理不睬,这个朋友也不成了,如果他要你喝酒,你陪他喝上几碗,他一高兴,那朋友就成了,和他上朋友,好处多着呢。”

 铁若华道:“阮大哥,是不是这位老人家又在和你说话了。”阮天华道:“你怎么知道的?”铁若华道:“刚才我说了句他应该不是讹吃的,他就在我耳边说“当然不是”

 后来我看你一直在侧耳倾听,自然是他又在和你说话了。”小红道:“大哥,他和你说什么呢?”

 阮天华就低声音,把小老头刚才说的话,告诉了两人。小红道:“他没有说穿彩衣的老人会是谁?”阮天华道:“没有,大概也是一位风尘的高人了。”铁若华看看天色,说道:“这时离正午还有半个多时辰呢。”

 正说之际,只见一阵难沓的楼梯声响,走上一群人来。当前一个是身穿天蓝长衫,悬红穗长剑的少年,看去约莫二十出头,生得剑眉朗目。

 只是一脸骄气,上得楼来,大有顾盼自豪之概。他身后紧随着两个同样穿天蓝长衫,悬红穗长剑的中年汉子,也同样神色倔傲,眉宇之间出一股镖悍之气。

 接着又是四名身穿天蓝长衫的少年,只是间悬挂的是白穗长剑,这一行七人刚上得楼来,正好阮天华左首有两张空桌,伙计就把他们领着走来。

 那蓝衫少年和两个佩红穗长剑的中年汉于踞坐了一桌,四个佩青穗长剑的少年另外坐了一桌,这时离午牌渐近,酒客上来的多,几乎已经坐了位子。恰巧楼梯上又有人上来了。

 那是两个身上穿着一式紫绸绣花袄、一绣花湘裙的姑娘家,不但同样生得粉脸桃腮,柳眉如画。

 而且细款段,走起路来,有如风摆杨柳,好不妖婉动人。人才上楼,一阵熏人醉的香风,就吹了过来,又甜又香,闻到了谁都会浑淘淘。这两位姑娘唯一不同的就是年龄了,一个稍长,约莫二十出头,有着一份成的魅力,一个年纪较小。

 不过十七八岁,还有点娇憨作态。伙计用快的还了上去,陪笑道:“姑娘一共两位吧?”年长的格的一声娇笑,说道:“不是两个,难过会有三个人吗?”光是这声娇笑,就会勾魂摄魄。

 那伙计被问得脸红耳赤,连连陪笑道:“是、是,小的问的一声,可以给两位姑娘安排坐位,二位姑娘清随小的来。”他领着两人来至蓝衫红穗少年那张桌上,一面陪着笑道:“二位姑娘请这里坐吧。”

 年长的娇声问道:“伙计,你们一张桌子坐几个人?”伙计忙道:“回姑娘的话,一张八仙桌,原可坐八个人。”

 年长的甜甜一笑,伸出一羊脂白玉般的手指,指指另外四个青穗长剑少年那一桌,才道:“他们不是一起的吗?七个人坐在一桌正好,干嘛坐了两桌?你要他们三个人坐过去,不就腾出一张空桌来了吗?”

 伙计不觉一楞,他在岳楼于了十几年,看人的眼光多少总有一点,这三个身佩红花长剑的人,只怕不好惹,他不敢说,只是拿眼朝三人望去。果然。

 只见蓝衫少年怪笑一声道:“伙计,你领两个粉头过来作甚?本公子一向不喜欢粉头清酒,快叫她们走开。”伙计张了张口,还没开口。

 年长的一个忽然格的笑了,娇声道:“你说什么?”蓝衫少年目光一抬,发觉年长的一双盈盈秋水正朝自己投来,美目盼兮,巧笑倩兮。一时本待发作的脾气,忽然化为乌有,不知不觉的从内心油生爱慕之忱,觉得她乃是天仙化人,自己简直就像粪土,连忙站了起来。

 拱着双手,说道:“在下一时口不择言,还望二位姑娘多多恕罪。”阮天华眼看这蓝衫少年一脸娇气,还以为立时会引起冲突,此时听他口气忽然软了下来,心中正感奇怪。

 只听年长的一个又是格的一声娇笑,说道:“公子恕罪二字,愚姐妹以不敢当,三位如肯移到那一桌上去,让愚姐妹有个地方坐就好了。” hUZ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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