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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起床没性转
 当沐铁衣来到襄王府时,并没有马上看到府上的两位主人。正堂空的,只有程徽坐在下首的位置上,不紧不慢地品着茶。

 “景他们呢?”沐铁衣进了屋子,径自在程徽旁边坐下。

 “还没面呢。”程徽回答,提起小壶为她沏了杯茶。

 沐铁衣笑道:“这可真是‘从此襄王不早朝’啊!”

 她话音刚落,便听见从后堂的方向传来脚步声。未几,便见襄王自屏风后走出来,嘴角含笑,面春风,一副得意得不能再得意的样子。

 “楚姑娘?”即便是有情人终成眷属了,也不至于如此喜形于吧?程徽心中纳罕,试探地喊了一声。

 秦景闻言大笑:“征明,是我!”

 “王爷?”程徽瞪大了双眼,与沐铁衣面面相觑,两人都是一副惊诧的神情。再细看,确实面前人的神态举止,更偏向于襄王本尊。可是…“王爷,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也不晓得。”秦景一哂,“早上醒来,便发现是这个样子了。”他在主位坐下,张开十指,满意地打量着自己的双手,似乎从未见过它们一般,“许是…咳咳,汇之际,这个错误便被纠正了。”

 他说得隐晦,但是联系起昨晚的房花烛夜,其余二人也自然能猜出话里的意思。沐铁衣啐了一口:“不正经!”

 程徽笑着拱手:“恭喜王爷。”

 秦景笑得开怀:“确实是一件大喜事。”又看向沐铁衣,“怎么,本王恢复了正常,大将军难道不高兴?等年后铁勒人来犯时,本王便可领着我漠北雄师奔出关去,冲锋陷阵,将那些蛮子打得落花水!”

 沐铁衣闻言似是想到了什么,神情微动;刚要开口,那边秦景已是又站起身来,道:“清音刚刚起来,我去看看厨房,吩咐他们做些清淡补身体的东西来。”说罢便也不等二人回答,便风风火火地走了。

 程徽看着他急匆匆离去的背影,不摇头感叹:“与王爷相识几十年,我还是头一次看见他如此高兴。”

 沐铁衣也看着秦景的背影,同样摇头感叹:“他要是还敢在清音面前这么得瑟,恐怕就要乐极生悲了。”

 “此话怎讲?”程徽一怔。

 沐铁衣回过头来看向他:“你想想,清音之前为了能够胜任三军统帅的职责,耗费了多少心血?结果现在一切都恢复正常,她的努力也都一下子付之东了,肯定心中憋着股火没处发呢。”说着顿了一顿,脸上出些幸灾乐祸的神色,“景表现得越是开心,落在她眼中就越是讨打。”

 “…”她说的太有道理,程徽无言以对。长史摸了摸鼻子,决定至少在未来的十天之内,自己都不要去招惹王妃了。

 此时的楚清音果然如大都护所说,正坐在上生着闷气。两个月来的累死累活,如今只不过一时情滚了个单,就全部成了无用功,命运你简直TM在逗我!这也就罢了,偏偏秦景那混蛋还高兴得要命,一大早便手舞足蹈亢奋过度,一点都不体谅她的心情。

 所以,虽然明明知道自己是在迁怒,楚清音也觉得一口气憋在口,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

 与此同时,映玉正在卧房门外急得转来转去。她朝屋子里已喊了好几声侍候梳洗,楚清音都没有动静;她心中焦急,担心出了什么事,却又不敢在没有获得准许的情况下贸然闯入。正在六神无主的时候,突然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回头一看,正是秦景去而复返,手中还亲自端着餐盘;原本去准备早饭的银杏跟在他后面,一脸又震惊又不知所措的神情。

 “王爷!”见他出现,映玉立刻有了主心骨,连忙上前去。“婢子想进去侍候王妃起身,可在外面唤了几声,都听不到回应…”

 “什么?”秦景闻言脸色一变,连忙将餐盘到映玉手中,“本王去看一看。”

 说罢便推开房门径直入内。急匆匆走到里屋一看,发现屋内和自己离开时并无二致,楚清音也依旧阴沉着脸抱着被子坐在上。襄王这才松了口气,又转回门口,将餐盘拿走后道:“无事。你们两个先在外面候着,等一会儿传唤了再进来。”说罢便不由分说地将门关上了。

 “银杏妹子,你说王爷和王妃是不是吵架了?”映玉小声问银杏。

 “不像啊。”银杏似乎还沉浸在发现襄王自己去厨房取早饭、世界观被刷新的震撼中,喃喃回答,“虽然平里的王爷对着饭食也会莫名其妙地就开心起来,但是今天这么开心的样子,我先前还从未见识过…”

 而此时,屋里面。

 “这是红枣桂圆粥,用的是从绿洲那边送来的粳米。”秦景正坐在边,端着粥碗送到楚清音面前,笑得十分狗腿,“娘子昨晚辛苦了,正好补一补。”

 楚清音扫他一眼,凉凉一笑道:“早知道这样就可以恢复正常的话,咱们刚见面的时候就来一发该多好,之后就可以大道两边,各走各路了。”

 虽然没听说过“来一发”这个说法,但联系上下文,秦景也足以明白这三个字代表的含义。他知道楚清音说的是气话,也不着恼,只是安抚地笑笑:“我知道你为什么心情不好。但现在你我都恢复了正常,不必再为了刻意装扮彼此而担忧,这难道不是我们一直以来所期望的么?况且你的辛劳也并非白费,正所谓艺多不身,你以后好好锻炼这副身体,说不定也能成为一位巾帼英雄呢。不过,我是万万舍不得你以女子之姿奔赴战场的。”说着,将盛着粥的瓷匙又向她的嘴边送了送,“不生气了,嗯?再不吃粥就凉了。”

 楚清音也知道自己是无理取闹,正好秦景给了个台阶,她也就借坡下驴了。低头掉勺子上的粥,下巴一抬,含糊不清地命令:“接着喂,你需要补偿我受到伤害的脆弱心灵。”

 秦景笑了起来:“娘子,遵命!”

 两人十分没形象地腻歪在上,一碗粥你一勺我一勺,不时再夹一口小菜,半天才吃完。肚子了,气也消了,楚清音也接受了目前的事实。秦景说的也对,除去做了白工有些遗憾之外,恢复正常绝对是利远大于弊的。她又不是真心想上阵杀敌,既然专业人士回归本位,当然还是交给对方来做的好,她就在大后方安心窝着,当个拉拉队就得了。

 一瞧旁边的沙漏,已经是辰时二刻,再在上赖着可就不像话了。楚清音准备下洗漱,却忘了自己的两条腿还软得跟面条似的,脚一踩地好悬没坐在地上;幸亏秦景眼疾手快,赶在摔个股墩儿之前将她捞了起来,殷勤道:“我来帮你。”

 昨一|夜||好,今早理应沐浴,然而西北缺水,为了节省资源,也只能用蘸了的巾擦擦身上。好歹也是自己用过一阵子的身体,秦景拾掇起来可谓是心如止水目不斜视,很快就帮着楚清音收拾干净,穿上衣裳,又把她按在梳妆台前,替她梳头。

 “正所谓‘士别三当刮目相看’,两个月没怎么注意,你居然点亮了这么多技能。”享受着襄王殿下的亲手服侍,楚清音很是受用。

 “若是喜欢,我以后便为你梳头。”秦景莞尔。顿了一顿,又道,“左右不差这一天,今我不去军营了,留在府中陪你。”

 “这倒不用。”楚清音摆摆手,“该做的事还是要做的。前一阵子铁衣不还说要加强对边镇的巡逻么?你可别因私废公了。我就待在府中,想做什么自有映玉她们跟着,不必担心。”

 秦景弯下来,在她颈间亲了一口:“如此识大体,不愧是本王的王妃。”又替她上发簪,“对了,有一事还需知会你一声。张夫人今早派人来传了话,说你身边伺候的都是姑娘,多有不方便,等过了晌午,便从她那儿拨来一个嬷嬷帮忙,会暂住在王府中一段时。”

 “多亏张夫人想得周到。”楚清音听罢也是松了口气,心中不感动,欣喜道。虽说两世为人,但结婚这事她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要是没有一个经验丰富的前辈在旁边看着,有些事儿还真没底的。本来寻思着从外面物一个,却又觉得不放心,正好打瞌睡就有人送来枕头,这真是再好不过了。

 “瞧瞧如何?”两人说着话,秦景已替楚清音将头发梳好了。“时候已不早,既然你不留我,那我便直接去军营了。”

 “技术不错。”楚清音左右端详着镜中的自己,十分满意,摆摆手随口说了句,“早去早回。”

 秦景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促狭,俯首在她耳边低声道:“娘子有令,我自然是要早回的。等晚上你若是不难受了,咱们便再巩固巩固成果,如何?”

 “滚!”

 某个结婚之后、无赖指数直线上升的亲王终于走了,楚清音又自己化了妆,挑些耳环钏子戴上,这才叫映玉和银杏进来收拾屋子。

 看见上一片凌乱,两个大姑娘都脸红了。楚清音也有点尴尬,若不是以她的身份没有自己动手的道理,她简直恨不得说“我自己铺算了”等映玉和银杏将屋子都拾掇干净,三人便来到外屋,楚清音坐下后问:“如今王府各处空屋空院的钥匙,都是谁掌管着的?”

 映玉答:“回王妃,正在揽月的手上呢。”

 原本按照职责来讲,这些钥匙理应由王府长史掌管。然而程徽本来就是秦景的副将,来到漠北后自然也要同样回归军队,所以虽然依旧住在襄王府,可却也只挂着个长史的职衔,不再管这些杂事了。

 这个空缺,倒是得找人补上。楚清音寻思着,揽月虽是个能干的,但毕竟是女子,有些事出面起来不如男人有效。就算王府内官没法随便授职,起码也得有个对外的管事。

 然而这件事也不是一时半刻便能办成的,还得仔细挑选合适放心的人才是。于是便楚清音也只得将此事暂且放下,说道:“让揽月来见我。”

 不多时,揽月便到了,向着楚清音一福身道:“婢子见过王妃。”

 “…”几不见你怎么瘦成了这个模样?

 见了真人,楚清音着实吓了一跳。她这两个月来每晚换到自己的身体里就是呼呼大睡,连秦景的动向都不太关心,更别提其他人了。此时一看,却发现揽月比记忆中的样子瘦了足足一圈,原本姣好的瓜子脸也尖了下去,神情中还藏着点点哀愁。

 这要是外人看见了,兴许还以为我们这襄王府苛待下人呢。在心里吐槽了一句,楚清音按下疑惑,先说正事:“张夫人那边要送个嬷嬷过来,暂且在府上住下,下午便过来。你去挑一间适合的院子,遣人打扫干净。再选一两个机灵点的小丫头在院子里听差,人家也算是半个客人,不要怠慢了礼数。”

 “是,婢子明白了。”揽月恭恭敬敬地道。

 “揽月,你可是遇到了什么难处?”楚清音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若是当真有事,不妨直说,我与王爷自会替你做主。”

 听见她如此说,揽月的眼睛先是一亮,随即似是又想到了什么,转瞬又黯淡了下去。“婢子…并无难处,多谢王妃关心。”她深施一礼,道。

 这就是不肯说的架势了。楚清音挑了挑眉,也没有强行问,只是道:“那好。你便去安排我吩咐的事情吧。”

 “是。”

 揽月退下了。楚清音望着女子的背影不皱眉,她一直觉得揽月是个有心眼和想法的人,不然当初也不会背井离乡、辞别父母,随着自己千里迢迢来到漠北。从最初她这么做的动机便有些不明,可对方现在这副样子,又是因为什么事情而引起的呢?

 于是便问一旁侍立的映玉与银杏:“你们可见到过她有什么异常?”

 映玉摇头:“婢子不知。”

 银杏却是想了想,道:“王妃一问,婢子倒是想起来了些蹊跷。近一个月内,婢子曾两次见到过揽月在休假的那一天,大清早地悄悄一个人出去,等到傍晚才又无声无息地回来,也不知是去做什么了。”

 在楚清音近前伺候的如今有六人,映玉和银杏是近身伺候的,揽月与另一个名叫乌梅的较年长,手下管着厨房、针线、浣衣等事,秋红和冬碧则在外间。身为侍女也是有假期的,十天中有一天是歇着的,六个人轮来,随时保证至少有五人在王妃跟前听候差遣。

 听见银杏如此说,楚清音也越发觉得奇怪起来。虽说她不愿意去轻易怀疑揽月,但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有些事还是未雨绸缪点的好。于是沉片刻,道:“去找张统领来见我。”

 秦景回归军中后,陈恒等人作为他的亲卫,理所应当地也要跟着一同回去。然而襄王又不放心王府的安全,所以又从自己的亲兵中挑出十个人,再加上从本地新调的一批士兵,组成了新的王府侍卫。而这新任的侍卫统领不是旁人,正是当时在黄安县带着人寻找襄王夫妇的张述。

 听说王妃有请,张述不敢怠慢,连忙来到正堂,抱拳道:“属下见过王妃。”

 “张统领不必多礼。”楚清音和颜悦道,“今找你前来,是想拜托你一件事情。”

 “王妃请讲。”

 “我的婢女揽月,近来行踪有些不寻常。你通知把守各门的侍卫,一旦她独身一人出去,便挑一人悄悄跟在后面,去看看她究竟去了哪里,做了什么。无论得到了什么讯息,都先不要打草惊蛇,回来报告与我。”

 “是,属下马上吩咐下去。”

 “有劳张统领了。”

 “不敢,属下告退。”

 看着男人离去,楚清音不暗暗叹了口气。揽月,她在心中道,你可别做下什么错事,不然我也只能按规矩处置你了。

 也不知是昨晚被折腾得狠了,还是忙得昏天黑地了好久陡然清闲下来,处理过这件事后,楚清音总觉得身上乏力得很,一个劲儿地直犯困。左右无事,她便偷了半闲暇,在矮榻上小睡了一阵,直到中午吃饭了,才被映玉叫醒。

 真是悠闲又腐败的生活啊!撕了一小条羊排放进嘴里,楚清音一面美美地吃着,一面毫无负罪感地想。

 吃过饭,又与映玉和银杏闲聊了两句,不一会儿便见着在外间的冬碧来报,说是张氏亲自带着人过来了。楚清音不敢怠慢,连忙整理一番穿戴,前去正堂接。

 到了正堂,便见张氏已经在此等候。她身后还跟着一个嬷嬷,年纪五十上下,面相一团和气。看见楚清音出来,那嬷嬷便行礼道:“老妇人赵氏,见过王妃。”

 这赵嬷嬷,乃是张氏当年嫁到漠北来时的陪嫁丫鬟。小时候的沐家兄妹与程徽,再到后来的沐平戎,她都帮忙照顾过。她的丈夫如今正在军中火头营里做个小管事。本来张氏早已将其放良,但她念旧,就一直还跟在张氏的身边。

 “免礼。”楚清音抬手道。又笑着看向张氏,“还劳烦伯母特地跑一趟,心中实在过意不去。”

 “无妨。我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来你这儿串串门。”张氏和蔼道。她睁大眼,仔细上下端详了楚清音一番,方才满意地点点头,“嗯,这回可不再是姑娘家了!”

 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楚清音不老脸一红。张氏见状笑道:“害臊什么?我是过来人,早就看出来了。听铁衣说,你们在京城办了婚事之后便动身启程来此,到了漠北后王爷又忙于军务,也冷落了你。好在他是个有心人,这才特地补了个如此盛大的婚礼,作为补偿。”

 楚清音只是干笑。张氏又道:“你们小两口年轻,很多事儿一知半解的,不注意点,很容易就出岔子。好比说你的癸水来得不准,就得好好调养调养身体,不然将来怎么抱孩子?”

 老夫人这句话可谓一针见血。楚二姑娘这副身体自从两次落水受寒,月事也越发地不规律起来,常常要隔两三个月才能来一次,每次又都痛得死去活来。最近一回大姨妈造访时,楚清音正白天忙着习武练兵,晚上还要疼得来回打滚睡不着觉,当真是苦不堪言。

 一提起这码事,楚清音依旧有些心有余悸。不过话说回来,调养归调养,可着抱孩子…她着实还觉得有点早了。才结婚就被娃儿套牢了,说好的二人世界呢?

 当然,楚清音也知道,古代人本身就重视传宗接代、多子多孙,富贵人家更是如此。果然不出所料,她刚刚委婉地表出一点这方面的意图,便遭到了张氏不赞同的反驳:“不早了!不要说寻常人家,就是那些晚嫁的大家闺秀,在你这个年纪也都当上娘了。何况王爷已是二十有七,男人三十之前若是连个孩子都没有,像什么话!”说着又拍了拍楚清音的手,“再者说,孩子也不是你想有便能有的。尤其你身体不好,想要怀上便更加困难。左右先慢慢温养着,将来怀胎生产时,才不至于太过辛苦危险。”

 这身体不再转换了,秦景倒是逃过一劫,楚清音心中想。不过看着张氏为自己殷切张罗的模样,她也不心中暖洋洋的。于是便乖乖点头道:“我听您的。”

 有个长辈,真好。

 今的襄王殿下,可谓是十分地快活。

 从王府出来,他到了军营的第一件事,便是将自己的爱马牵出来,在跑马场上尽情跑了好几十个大圈。这还不够过瘾,又命人竖起了一排箭垛与草人,一连空了三个箭筒,方才切实地感受到了白里重获自由的畅快

 中午吃过饭,秦景又不甘寂寞地跑去了校场,和人切磋武艺,比试摔跤,见了谁都是一副斗志昂扬、活力十足的模样。将士们都只道他是人逢喜事精神倍增,沐铁衣通晓内情,却也不阻拦他,只是笑骂道:“今且让他疯个够,明便来给我好好干活!”

 在校场闲晃了一个下午,单挑了无数勇士,秦景还觉得有些意犹未尽。无意中瞧见一旁竖着的晷已快到了一更天,这才醒了神,连忙往回走。急匆匆进了军帐,程徽正在整理几份军报,见他一头扎进来不疑惑道:“王爷?”

 秦景一愣,旋即神情便缓和了下来,笑道:“本王倒是忘了,如今已不必再担心此事。”说着便十分放松地伸了个懒,感慨万分地说,“从前二十多年,不觉得白天里跑马箭、舞有什么稀罕,经过了这大半年,才终于知晓了这份可…”

 一个“贵”字还含在嘴里没说出口,襄王的脸色忽然变了。一种十分熟悉的、他以为这辈子再也不会感受到的晕眩感,突如其来地降临。

 等神识再度恢复时,秦景发现自己正窝在自家院中树下的躺椅里面。旁边的小马扎上坐了位陌生的中年妇女,正扳着手指,慢条斯理地道:“…切莫吃寒凉之物,辛辣者也要少食。此外,王妃不宜久坐,该时常起身,走动走动…”

 “…”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秦景顿觉眼前一黑。

 与此同时,军营中。

 手中的笔掉在了纸上,程徽目瞪口呆地看着“襄王”向天高举双手,脸上浮现出狞笑,嘴里吐出四个字来,掷地有声:

 “大、仇、得、报!”

 作者有话要说: 猴子不是你想要,想要就能要~~~~

 转不是你想不转、想不转就不转~~~~

 王爷还没生猴子呢,怎么能放过他!233333333333333

 【预告——楚清音:娘子,我们安寝吧…哈哈哈哈!秦景:心好,我想静静。】 huZ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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