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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看,该位木雕师定然是大手,这木雕像却是刻得栩栩如生,眉眼清楚,连眼内那丝愁意也刻了出来。适才看绣像时,并没有觉是绣像中人和她有多么不同,现下看木雕像,却是极清楚了,这木雕像雕的,绝不是她。她把木雕像递给妙心道:“传给众位大人瞧一瞧!”

 妙心听得柴氏所说那番话,再看了绣像,本认为柴氏受安氏等人唆使,特意来诬陷的,现见严承恩呈上这个木雕像,细看木雕像,和杜含兰倒有几分相似,但要说木雕像雕的是太后娘娘,那就是睁眼说瞎话了。

 妙心闹不清杜曼青的意图,只有些忐忑不安,伸手接过木雕像,依次递下去让众官员观看。

 吕良看到木雕像时,不由大吃一惊,这木雕像和上头这位太后娘娘可不像,她这是闹什么?

 杜曼青看着众人大概都观看了木雕像,这才扬声道:“我当凭空降落,醒来时,却是失了记忆,当时皇上喊我母后,杜大人又喊我阿姐,我意识迷糊,便应了一声。在宫中这些时候,我却是疑惑自己的身份,深怕自己并不是贤德太后,却坐享了贤德太后的福份,因让皇上着力调查贤德太后当年的事。现有木雕像为证,我应该不是贤德太后。”

 众人未及发出声音,慕容珪已接口道:“但女神既然在杜氏祠堂降落,若然不是贤德太后,便只有一个可能,女神是贤德太后派来守护朕的守护神。否则,无从解释女神因何降落在朕的怀抱里。”

 今赴宴这些官员,多数是当在祠堂目睹杜曼青降落奇景的人,中间虽也有稍稍怀疑过杜曼青的身份,但今晚见得杜曼青自证自己不是贤德太后,分明不贪太后位份,行为光明磊落,一派女神风范。现再听得慕容珪的话,莫名的,就觉得慕容珪所言甚是,不知谁先跪伏道:“天降女神,佑南周,护陛下,造福万民。”很快的,一众官员也跪伏称颂。

 吕良虽觉事情的发展颇诡异,但这会,也不得不随从跪下了。

 眨眼功夫,杜曼青便由贤德太后的身份,变成贤德太后派来人间守护慕容珪的守护女神。

 吕良眼见事情有变化,想着刘国师手记中那句“得女神者得天下”的话,心念急转,待众人喊完,便道:“女神既然是贤德太后派来守护皇上的,且形像肖了贤德太后,皇上该当依然遵女神为太后娘娘,事之如母,才算是答谢上天恩德。”

 哼,让你们继续母子关系,看皇上怎么得到女神!吕良心内得意,嘴里继续道:“请皇上事女神如母!”

 一众官员也附和道:“请皇上事女神如母!”

 闹半天,朕还得继续当女神的儿子啊?慕容珪愤然瞪一眼吕良,很快又收回眼神,假笑道:“就依众卿所言。”

 杜曼青:呃,证了身份后,依然当太后娘娘呀?

 因是中秋,却要放众官员回府和家眷团聚,便又赐酒一巡,鼓励几句,宴席就散了。

 待得众官员一一告退,赏月亭只剩下慕容珪和慕容珮时,杜曼青这才吁口气道:“我并不是存心哄你们的。我确实不是你们这儿的人。”

 慕容珪和慕容珮齐齐道:“我们知道。”

 慕容珮道:“太后娘娘所写的词,绝不是南周士子能够写得出来的,且太后娘娘那个宝物,也不是凡人能够拥有的,再有太后娘娘种种言谈举止,也绝不像南周人。太后娘娘若不是女神,谁是?”

 慕容珪道:“当是儿子亲手接住母后的,那股震憾还在,儿子相信母后就是天降之女神。”

 至这会,杜曼青却认定,慕容珪自始至终是把她当贤德太后看待的,只怕无力证实她的身份,被吕良等人寻机闹事,干脆就换个方式,再次认她为母。

 慕容珮又坐了坐,便告辞了。

 月中上天时,赏月亭便只剩下慕容珪和杜曼青了,众宫女内侍皆退得远远的。

 每碰佳节倍思亲!杜曼青对月举怀,又和慕容珪碰杯,不知不觉,却又喝多了。这一回,她倒在慕容珪身上,柔情喊道:“阿归!”

 慕容珪心肝颤,应了一声,看着她的红,这些日子的相思再也憋不住了,缓缓俯下头去。

 33

 有桂花香袭来,月映在酒杯中,风一拂,杯面波光潋滟,月敞。

 慕容珪口沸腾,鼻息灼热,不管不顾,只想一尝芳泽。

 他热热的呼吸拂在杜曼青间,杜曼青醉眼瞥他,突然就伸手托住他的下巴,不让他亲下去,却是仔细分辨他的模样,喃喃道:“不,你不是阿归。”

 “阿青,我正是你的阿珪!”慕容珪柔声呼喊杜曼青,齿绵。

 杜曼青一瞬间又迷糊了,托着慕容珪的手稍松,手指抚在他上,迟疑问道:“真是你?”

 慕容珪用力点头,“是我!”

 杜曼青怒火突然涌上来,石归这渣居然也穿越来了?她手指一拢,合掌成拳,“呼”一声就砸在慕容珪鼻子上。

 一声闷响,有鼻血溅在酒杯中,一杯白酒成了胭脂

 “嗷!”慕容珪一声叫喊,伸手捂住了鼻子,手心早糥一片,全是血腥味。

 “好呀,鼻子开花了啊!”杜曼青拍手一笑,突然又扑上去,搂住了慕容珪的肩膀,一口咬到他耳垂上,喊道:“咬死你!”

 ***

 第二天,杜曼青醒来时,便见一殿的宫女全哭丧着脸。

 “怎么了?”杜曼青记起自己昨晚喝多了,暗觉不妙,一下招过妙心询问。

 妙心叹息一声道:“昨晚上,太后娘娘打得皇上鼻血了。”

 嗷,要命了!杜曼青猛然爬起来,问道:“单是鼻血么?”

 妙心这才艰难道:“还咬了皇上一耳朵,咬得血淋淋的。”

 杜曼青脸上变,抚额道:“好凶残!”

 妙心继续艰难道:“皇上带伤,不好上朝,今在养心殿休养呢!太后娘娘顶好过去安抚一下。还有,太后娘娘酒品这般,这般…,下回最好不要再喝醉了。”

 这会儿,慕容珪正在养心殿批折子,他鼻血虽止住了,耳朵上的伤口也敷了药膏,但到底郁闷,因整整一个早上,一直着脸,殿内气压极低,骆公公等人大气也不敢

 待听得殿外有人进来禀道:“太后娘娘来了!”慕容珪脸色才稍缓一些,母后,您把人家伤之后,知道赶紧过来看望就好。

 骆公公借口去接杜曼青,赶紧溜出去,待见了杜曼青,行了礼之后,就立在殿外不进去了。

 杜曼青见了骆公公的形状,也能想像慕容珪恼成什么样了,一时也挥手,让妙心等人候在殿外,她自己进了殿,装起笑脸喊道:“皇儿!”

 “哼!”慕容珪听得声音,正要抬头,想起什么,又低下头,继续批折子,理也不理杜曼青。

 杜曼青有些羞惭,蹭过去又喊了一声,陪笑道:“听宫女说,你受伤了,让母后瞧瞧,严重不?”

 慕容珪听得杜曼青陪笑的声音,一下就笃定了,眼皮子也不抬,继续装酷。

 杜曼青“咳”一声,伸手摸摸慕容珪的头,又凑近看他的耳朵,见耳垂处虽敷着药,还是瞧得出一排牙印,极是凄惨,一时也红了脸,昨晚太重口了啊!

 慕容珪感觉到杜曼青凑近了自己,气息微微拂在自己耳垂,一时感觉耳垂又又痛的,极是难受。

 杜曼青正察看慕容珪的耳垂,便见慕容珪的耳朵瞬间红了起来,她一愣,想也不想,探手过去就摸慕容珪的额角,急道:“难不成伤口发炎,发热了?御医呢?”说着感觉慕容珪额角不算烫,又诧异一下。

 “母后!”慕容珪一把捉住杜曼青的手,抬眼看她,半咬牙道:“母后还想折腾儿子么?”

 杜曼青由得慕容珪捉实她的手,只先看慕容珪的鼻子,见鼻梁还是笔着,并没有歪掉,这才松口气道:“没有打残就好。”

 慕容珪脸色一黑,松开杜曼青的手,别转了脸。

 杜曼青讪笑道:“皇儿,母后喝醉了嘛!”

 “母后若是疼儿子,就是喝醉了,也不会下这样的重手。”慕容珪指责道:“且母后打完还嚷,说早想咬下我半边耳朵来。”

 杜曼青呆了呆,好半晌道:“皇儿要怎样才肯原谅母后?要不,我的耳朵也让你咬一回?”

 慕容珪突然转身,面对着杜曼青道:“母后说真的?”

 啊?杜曼青抬手护住耳朵,什么嘛,皇帝儿子真要咬一口才能解恨?

 慕容珪冷着脸,眼神却闪了闪,一时怕自己绷不住,便绕到杜曼青身后,看着她耳朵道:“儿子牙口不如母后,就是咬,也不会咬出血的。”

 杜曼青尴尬了一下,松开护着耳朵的手道:“你咬吧!”皇帝儿子最多说说,肯定不敢真咬的。

 慕容珪贴近杜曼青,看着她白里透出一点粉红的耳轮,莫名的,却是口水,俯头过去,耳语道:“母后,儿子咬下去啦!”

 慕容珪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着,气息热呼呼拂在耳际,杜曼青脸上突然一烫,嘴里笑道:“还真咬呀?”

 慕容珪伸一只手在杜曼青肩膀上,防她突然走开,嘴已俯到杜曼青耳垂处,猛地就含住,舌头卷了上去,只觉又软又滑,且透着一点幽香,不由起来,恨不能生杜曼青整只耳朵。

 杜曼青只觉耳垂一热,很快陷入一片温暖之中,不由吓一跳,低呼一声,未待她如何,肩膀已被慕容珪按住,整个人被他揽进怀中,竟是挣扎不开。

 “母后,母后…”慕容珪含糊喊着,舌尖在杜曼青耳垂处勾搭着,不肯松口。

 再这样下去,肯定会出事的。杜曼青小心肝跳,脸颊洇起两片桃花红,双腿微微发软,差点站不稳,只去推慕容珪道:“好了,好了,咬一口就松开罢!”

 温香软玉在怀,慕容珪如何舍得松开?他虽松开杜曼青的耳垂,却又咬在她脖子上。

 杜曼青受惊,抬足用力踏向慕容珪的脚背,待慕容珪吃痛缩足,趁机一推,飞也似向殿外跑了。

 “母后,母后!”慕容珪忙去追,才跑几步,马上醒觉过来,自己是皇帝,这样子追着太后跑,传出去,必成大新闻,因停了脚步。

 骆公公在外见杜曼青突然跑出殿,领着宫女匆匆走了,一时愕然,待进了殿,见着慕容珪脸赤红,呼吸不稳,心里突然就明镜似的,只装作不见,忙去斟茶递与慕容珪。

 慕容珪喝了半杯茶,稍为镇定,看看眼前也没别人可以询问,自是询问骆公公道:“母后可能恼了朕,可该如何挽回?”

 骆公公先前服侍慕容匡时,见过许多嫔妃讨慕容匡心,各有手段,各有奇效,却从没见过慕容匡要讨好嫔妃们,这会自也想不出好法子,只喃喃道:“太后娘娘既恼了皇上,不待见皇上了,皇上且避几天,待她的气消了,再行过去赔礼,想来也就没事了。”

 慕容珪也怕自己这么一个时刻再见杜曼青,会再度控制不住自己想要亲近她的冲动,因点头道:“也罢了,且着人去打探一下母后动态。”

 杜曼青匆匆回坤宁宫,也不要宫女服侍,只自己静坐一会,一时感觉脸上火热一片,耳垂处更是莫名一股酥麻感,她揭开镜罩,往镜子里一瞧,自己粉脸生霞,耳全红了,不由抚额,“天哦,这模样叫宫女们瞧了,不多想才怪?皇帝儿子越来越…,这是要。伦的节奏么?”

 妙心和秋晴候在殿外,面面相觑,却不敢多话。昨儿中秋,太后娘娘已是自证,说她不是贤德太后,论起来,她便和皇上并无血缘关系,自也可以和皇上…,但后来大臣不是要皇上事太后娘娘如母么?也是说,太后娘娘的位份依然是皇上的母亲呀。可太后娘娘昨晚喝醉了,居然咬了皇上。而适才太后娘娘从养心殿跑出来,分明像被皇上“欺负”了。这事儿…。

 妙心比秋晴历的事儿多,颇容易变通,隔一会朝秋晴俯耳道:“太后娘娘是女神,皇上又是天子,郎才女貌的,若能永远一起,正是好事。我们作奴婢的,只管好好服侍。”

 秋晴瞪大眼,再回心一想,皇上不肯娶皇后,却一直频频跑坤宁宫,难道还不能说明问题么?

 杜曼青这会伸手捻着自己的耳垂,犹觉火烫一片,想起慕容珪适才的举动,莫名的,却没有反感,反有一些异样感觉。

 这么一天,养心殿也好,坤宁宫也好,都异样平静着。

 杜曼青本以为慕容珪会如常过来讨她心,那时她再斥责几句,母子也就和好如初了,不想等到晚上,慕容珪依然无踪影,这下诧异了,咦,我还没恼呢,莫非他倒恼了?

 慕容珪一个下午和一个晚上没见杜曼青,却有些坐立不安,只极力着自己那股想见杜曼青的冲动。这一晚,他辗转反侧,到半夜才睡着,却梦见杜曼青从杜氏祠堂中出现,很快一道白光闪过,杜曼青就此不见了。

 “母后!”慕容珪从梦中醒来,一时大汗淋漓,不,不,朕绝不让母后消失。

 同个时刻,杜曼青也在梦中醒来,擦着额角的细汗,伸手去摸出枕头底下的手机,捧在手心里自语道:“居然梦到在杜氏祠堂中自拍,一道白光闪过,我就回去了!”

 杜曼青说着话,灵光一闪,呀,当初自拍后,是穿越到杜氏祠堂降落的,莫非要在杜氏祠堂中自拍,才能穿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更。下午六点左右,会更新第二更。

 34

 “太后娘娘,这是新贡的昆仑雪菊,茶汤细腻甘醇,最是润肺生津,皇上让老奴亲送过来孝敬太后娘娘。”骆公公一边令小内侍把两盒雪菊递给妙心,一边禀话。

 杜曼青看着骆公公的情状,似乎是来打探她这边动态的,也想给慕容珪递个和好的信息,便道:“回去跟皇上说,现下秋天,空气燥,让他也多喝些润肺生津的汤水。”

 骆公公闻言,一下松口气,又禀道:“皇上昨晚睡不好,今早却是上火了,适才下了早朝,本待过来看望太后娘娘的,却是撑不住,便先往养心殿去歇息了,只犹记着太后娘娘,因命老奴送雪菊过来。”

 皇帝儿子不适?杜曼青一下皱眉,问道:“可请了御医诊脉,御医怎么说?”

 骆公公道:“章御医已过去养心殿诊 HuZ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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