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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才会晕倒。”

 “这…”吕良和慕容琛听得吕太妃这话,又疑惑了。

 吕太妃乎乎道:“她若是女神,倒是收服我的心,让我闭嘴呀!可惜她不是,她是假冒的。”

 吕良安抚道:“过几会请她出来祈雨,是神不是神,自然会见分晓。”

 皇宫中,杜曼青因为慕容珪的话,倒是心了半天,至晚依然心神不定,无心睡眠。

 杜含兰以为杜曼青是被吕太妃的话坏了心情,便去焚香取琴,跟杜曼青禀道:“太后娘娘,我学得清心音一首,弹与太后娘娘听听罢?”

 杜曼青不愿拂杜含兰的好意,便笑道:“好,你弹!”

 这里琴音袅袅不绝,早有人去报与慕容珪知道。

 慕容珪听得禀报,便信步往坤宁宫来了。

 杜含兰听得慕容珪来了,忙退了下去。

 杜曼青见慕容珪这么晚还跑来,这回忍不住要训训他了,因道:“皇儿虽年轻,也该保养。像明儿要上早朝,就该早些安歇。这么晚还跑来我这儿,知道的,说皇儿一片孝心,咱们母子情深。不知道的,倒要说我这个母后不痛惜皇儿,不劝导皇儿多保养。”

 慕容珪今儿说了那番话,其实也忐忑不安,这会见杜曼青待他如常,又暗松一口气,只笑道:“母后喜欢听清心音,儿子却也会弹这首,且让儿子弹一首给母后听听,弹完再走。”说着令人取琴。

 待琴音响起时,杜曼青惊讶的发现,皇帝儿子弹的,却比杜含兰弹的好听多了。

 一曲既终,慕容珪抬眼问杜曼青道:“母后觉着儿子弹得如何?”

 “好!”杜曼青轻鼓掌道:“皇儿居然琴棋书画皆通,难得了。”

 慕容珪慢慢道:“母后觉着,像儿子这样才貌双全的男子,该配什么女子才好呢?”

 杜曼青笑道:“皇儿若觉得京城的女子不好,就全国选秀好了,总能选出匹配皇儿的女子来。”

 慕容珪想听到的,并不是这句话,一时情急,口道:“天下的女子,有哪个能比得上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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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5

 杜曼青暗叹一声,恋母情结的人,总是感觉自己母亲这这那那全是典范,全是美好。若是挑老婆,也硬要比照着母亲的模样和子来挑。

 她感叹完,开口道:“放心,一定会给你挑一位跟我相像的女子。”

 这是宛转拒绝朕?慕容珪心下一梗,不甘心,再次试探,一字一句道:“母后不明白儿子的心?”

 杜曼青道:“我明白的。天也不早了,你快去安歇罢!”

 慕容珪郁闷,如梗在喉,偏又不敢再说,只怕杜曼青会明确拒绝,断了他所有念想,也断了他可以找借口亲近的母子情份。

 回到养心殿,慕容珪捶案,喊进骆公公问道:“你看着朕,好好看着朕!”

 骆公公不明所以,依言看向慕容珪。

 慕容珪指着自己的鼻子道:“朕难道不俊俏?”

 骆公公一愣,接着猛点头,“皇上是天下最俊俏的男子。”

 慕容珪再问道:“朕难道不是才貌双全?”

 骆公公又猛点头,补充道:“不单才貌双全,还会做点心。”

 “还有,朕身居高位,未有婚配,洁身自好。”慕容珪自己补充一句,又道:“朕这样的,难道不是好男子?”

 骆公公赶紧应道:“是天下条件最好的男子。”

 “既这样,母后为何不喜欢朕?”慕容珪低吼一声,质问着骆公公。

 骆公公张口结舌,半晌才道:“皇上,皇上,她是太后娘娘,是皇上的生母,她…”

 慕容珪已跟杜曼青通过气了,也计划趁吕良要揭杜曼青是假冒太后时,正式公布杜曼青不是他生母,而是女神,因也不再瞒着骆公公,摆手道:“她不是朕的生母,她是朕生母派来守护朕的女神。”

 骆公公“啊”一声,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坤宁宫内,杜曼青又去摸手机,因害怕费电,并不敢开机,只捧着手机怔怔看着。

 杜含兰见杜曼青如此,以为她在施法,也不敢打扰,只静静立在她身边。

 杜曼青发呆片刻,回头见杜含兰侍立着,便吩咐道:“下去安歇罢,别忤着了。”

 杜含兰有些不放心杜曼青,低声问道:“太后娘娘有心事?”

 杜曼青叹口气道:“大臣让我去祈雨,我若祈不来雨,处境不妙。”说着示意杜含兰坐下,道:“明儿你出宫罢!若我这边有变,你们低调些过活,又有皇上护着,倒不必担心。”

 杜含兰喃喃道:“太后娘娘真跟司雨的雨神关系不好么?”

 杜曼青摇头,隔一会道:“我既降落,自然成了凡人,失却神力,祈雨之事,心有余而力不足。”

 杜含兰咬着道:“纵是这样,侄女也不会离开太后娘娘,只愿意一直侍候太后娘娘。”

 杜曼青托腮沉思半晌,抬眼笑道:“也罢,明儿开始,我就开始斋戒。”

 斋戒得十天半个月,或者一个月两个月的再出来,指不定到时早下雨了。

 杜曼青有了这个打算,到得第二,果然宣布要斋戒,因搬进宫中的小佛堂,开始吃斋念佛,说道斋戒一段日子,和上天通了气,到时再行祈雨。

 慕容珪听得杜曼青要斋戒,立时也明白她的意思,心下暗暗道:“女神果然非常人,一转念,就想出一个好法子了。这个法子可比朕让她在祈雨过程中晕倒要好使。”

 他忙让人传扬出去,说道杜曼青因京城数月不下雨,有心祈雨,只是染了凡尘气,不易感动上天,现已斋戒,待和上天通了气,便会到天坛祈雨,解救民于水火之中。

 消息传到吕良耳中时,吕良自到高平王府中跟慕容琛商议,皱眉道:“太后娘娘斋戒得一段时间,若下雨了,也就不必出来祈雨,且到时可以窃天之功,说是她斋戒祈祷,方才下雨的。”

 正说着,人报李佑孙来了,慕容琛忙令管家出去请进来。

 李佑孙一进来,脸色就微有古怪,行了礼之后道:“王爷,在下适才走到王府大门前,却有一阵凉风拂过,抬眼向上,天际已有乌云,看着像是要下雨了。”

 吕良和慕容琛一听,极是讶然道:“中午时还阳光高照,这会就有乌云了?”他们说着,站到窗边朝外看,果然午后阳光已微弱了许多,天际飘着几朵乌云。

 慕容珪脸色变了变,回过身,揭帘到门外,站到廊下抬头看天,喃喃道:“居然阴天了!”

 同个时刻,妙心和秋晴也站在廊下看天,惊呼道:“看哪,有乌云!”

 “我就说,太后娘娘是女神,定然能祈来雨的。这不,才斋戒半天,就有乌云了。”

 “乌云越来越多了!”

 杜曼青在小佛堂内,也听得宫女说话声,不由大大诧异,呀,我运气这么好?才斋戒就有下雨的迹象?果然,我就是上天眷顾的幸运儿!金手指罩着我!

 她正暗喜,就听得“轰”一声,窗口乍亮,有光线一闪,案上香灰震了震,却是打雷了。

 雷声轰轰,伴随着闪电,众宫女目瞪口呆,天哪,太后娘娘可神了,不过斋戒半天,也不必去天坛,上天就感应到了,马上要降甘霖了呢!

 那一头,慕容珪也被雷声所惊动,一时已跑出养心殿,领着人往小佛堂过去。

 慕容珪堪堪到得小佛堂廊下,又一声炸雷,接着“答答”声,豆大的雨点砸到地下,翻滚不见,地下腾起一阵热气,有土腥味扑鼻而来。

 “下雨了,下雨了!母后祈雨成功了!”慕容珪适时大喊起来。

 廊下一干宫女和内侍呼一声全跪到地下,叩拜道:“天降甘霖,太后娘娘祈雨成功了!”

 杜曼青听得喊声,揭开小佛堂的竹帘,探头朝外看了看,见得雨点砸,早喊慕容珪道:“皇儿进来!”

 慕容珪听得杜曼青相喊,脸笑容,应声进去了。

 杜曼青又吩咐秋晴道:“让廊下的人全进屋去,天热,刚下雨,地下全是热气,若在外头待着,小心中了暑。”

 秋晴应声,自到廊下传达杜曼青的命令。

 慕容珪见杜曼青坐回地下的蒲团,便也跟着坐到她身边,低声道:“天佑母后!”

 杜曼青吁口气,看定慕容珪道:“待会儿,我便会生病。因为祈雨违反天条,被天罚,寿数减半,降病灾一场,以后再有违天之事,必死。”

 慕容珪听得杜曼青的话,嘴角绽了一丝笑,母后果然不凡,这么一病,自可以杜绝以后诸如祈雨之类的要求。且这回下雨,听着便像是她用半条命换来的,功劳甚伟。

 高平王府中,慕容琛和吕良相对无言,策划良久的计谋,居然这样破了。

 李佑孙也沉默不语,隔一会道:“不愧是女神。”

 “什么女神?她不过幸运。”随着话声,吕太妃揭帘而进,瞪眼道:“我已令人放出谣言,说宫中的太后娘娘是假冒的。你们不揭她的身份,便由我来揭。”

 “母妃!”慕容琛喊了一声,究竟怕吕太妃另搞出事来,只好安抚道:“已着手安排,要揭她的身份,母妃静等消息就好。”

 吕太妃道:“别光是嘴里说说,要行动才是。”

 吕良在旁边道:“夜长梦多,也怕柴氏有变。揭身份之事,宜早不宜迟。”

 他们商议良久,正要散时,却有人来报,说道杜曼青祈雨之后,折了一半寿元,已病卧在

 吕太妃一听,已是嚷道:“定然是装病。”

 吕良抚额道:“如此一来,她却能得到民望。咱们这个时候若是揭她身份,反显得居心不良。”

 李佑孙也道:“却须待她病好,才能行动了。”

 “病卧在”的杜曼青,这会却坐在榻边,吩咐宫女打水来给她洗脚。适才从小佛堂至坤宁宫,她不肯坐软轿,却是打着雨伞步行过来的,绣鞋自然了,因想洗脚换鞋。

 宫女端了水进殿,才放到杜曼青足下,就听慕容珪道:“都出去!”

 杜曼青见殿内众人退下了,以为慕容珪有私密话要说,也不以为意。

 慕容珪见得殿内无人,趋前几步,蹲到杜曼青跟前,伸手便想给她绣鞋。

 杜曼青一下避不开,足踝落在慕容珪手中,不由脸上一热,问道:“皇儿这是干什么?”

 慕容珪握着杜曼青足踝的大手微颤,脸上却是孝顺的表情,答道:“儿子帮母后洗脚!”

 要命了!杜曼青却是知道,现时女子虽不足,却也轻易不让人看脚,似乎双足是第三私密的地方。现下慕容珪想给她洗脚,这分明是要亵渎她这个母后啊!

 杜曼青心头微惊,才要缩脚,却被慕容珪更紧的握住了,她待要斥责,却见慕容珪抬起眼凝视她道:“母后,您这样防着儿子作什么?”

 不让他洗脚就是防着他?这什么跟什么?杜曼青有些糊涂了。

 慕容珪心头跳,耳朵已发烫,嘴里却平静道:“母后便让儿子尽孝罢!”说着左手握杜曼青的足踝,右手了她的绣鞋。

 杜曼青怔怔看着慕容珪的动作,心下呐喊:天啦,皇帝儿子恋母如斯,症状好严重啊!

 慕容珪这会已轻轻除下杜曼青的罗祙,大手一握,不由自主握住杜曼青白的纤足,指腹已移至杜曼青足底,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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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6

 杜曼青足底麻难当,又有一股异样感觉,自是红了俏脸,娇喝道:“放手!”

 慕容珪手里握着杜曼青的玉足,再这么一,有些情难自,一听杜曼青这么一喝,略有些醒过神来,只怕杜曼青看出他的异状,忙把杜曼青的纤足放到盆里,这才站起来,半弯着身子行礼,沙声道:“儿子告退了!”说着转身出殿。

 杜曼青见慕容珪走了,不由摇头自语道:“哎,真愁人啊!”

 不怪杜曼青转不过弯来,事实上,她前世就亲眼见识过一个恋母情结的人。那个人,便是她小姨的儿子。杜曼青的小姨也是大美人一个,且保养得宜,四十岁的人了,看着像二十五六岁。小姨离婚后跟儿子住一起,儿子非常孝顺,甚至为小姨放洗澡水等等。但小姨长年有人追求,每次追求者差不多要得逞时,她的儿子就会出来阻止和破坏。小姨终于也意识到问题,偷偷约见心理医生,让心理医生和儿子见面,分析儿子的行为。心理医生判定,她儿子是恋母情结。

 现杜曼青分析慕容珪的言行,感觉他言行像极了小姨的儿子,因也下判定,慕容珪恋母情结极其严重。

 且说慕容珪回到养心殿后,却也了鞋子,令人打水进来给他洗脚。他看着自己的大脚,再回想杜曼青的纤足,心下就寻思开了:母后那么小巧的脚,怎么就站得稳呢?平素走路,怎么就能走那么快呢?还有,同样是脚,朕的足趾一只一只傻愣愣的,一点不起眼,母后的足趾怎么就能长得那样白可爱?一只一只挨在一起,足趾头圆圆的,还闪着珍珠光呢!

 骆公公亲给慕容珪洗脚,见他若有所思,便也不敢多话。

 慕容珪倒是开口了,问骆公公道:“你觉得朕的脚长得怎么样?”

 骆公公一愣,马上专心去看慕容珪的脚,评价道:“皇上的脚长得十分威武!”

 慕容珪感叹道:“虽然它长得这样威武,架不住没人欣赏啊!”

 骆公公也是妙人,接话道:“皇上在人前亮过脚?”

 慕容珪怔一下道:“那倒没有。”

 “既没有亮过,怎知没人欣赏?”骆公公心下猜测,慕容珪从坤宁宫回来便这样感叹,事情定然跟太后娘娘有关。只皇上这样英明神武的男子,太后娘娘怎会不喜欢呢?定然是皇上太含蓄所致。

 慕容珪听着骆公公语带双关的话,也有些小启发,心下寻思,母后那是没有发现朕的美好,若是发现了,会不会动心呢?

 那一头,杜曼青洗完脚,见雨还在下,便到窗前观看,又喊杜含兰道:“你也好些日子没出宫了,明儿出宫,回家去瞧瞧。你爹娘问你宫中的情况,你详细说与他们知道。再跟他们说,吕良怀疑我是假冒的,正要找人揭我的身份,让他们有个心理准备。”

 “太后娘娘!”杜含兰气愤道:“吕大人放肆,太后娘娘何不警示他?”

 杜曼青招手让杜含兰靠近些,小声道:“傻丫头,你也在宫中这些时候了,难道看不出我和普通女子并无不同 hUZ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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