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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云伴月站在风云轻的身侧,看着她对着玟初薄怒的小脸,一颗心瞬间的觉得如三月春风,温暖无比。她是在意他的,否则根本就可以不理会他的死活,让玟初杀了他。琴心剑,他根本就抵制不了。而且屋内又退无可退,绝对是不死即伤。

 玟初一张精致如玉的容颜布阴沉,一双凤目也是涌动着阴沉之,死死的看着拦在云伴月身前的风云轻,周身布阴沉冰冷,如雨雪寒冬,黑云山,看到她的身上穿的是云伴月的衣服,声音亦是冷如冰:“我干什么?我还想问问你在干什么?”

 风云轻看着玟初的神色,心里咯噔一下子,想起昨玟初差点儿要了他,如水的眸子顿时划过一丝异样,忽然想起这个家伙可是不报仇誓不罢休的主,那些异样瞬间的退去,淡淡的道:“你不是都看见了么?”

 “你…”玟初看着两个人紧挨在一起的身子,风云轻拉着云伴月的手,眸光扫到地上散破碎的衣物,心里顿时痛得没有办法呼吸了。

 风云轻蹙眉,看着玟初,轻抿了一下瓣:“哥,我…”

 “不要叫我哥,我不是你哥。风云轻,你少拿这个身份我,你可知道我找了你十年,这十年我过得是什么日子?在思念中度过,但是还必须的学好武功下山找你,而你呢?”玟初顿时开口打断风云轻的话,一双眸子死死的看着她。

 风云轻看着玟初,身子有些僵硬。

 “你这些年将江湖玩的呼风唤雨,招惹了一个又一个,梅如雪,玉无情,还有整等在桃花林外为了见你一面那数不清的男人,而却在我刚下山找你的时候就销声匿迹了。我栖身风府,你却两年都认不出我。对这个好,对那个好,左拥右抱,偏偏心里没有我。你到底有心没心?”玟初的声音有些尖锐。

 “我…”风云轻扯了扯嘴角,想说什么,却发现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根本就没有心。”玟初袖中的手死死的攥着,几乎攥出了血痕。身影透骨的寒冷,咬着牙一字一句的道。

 “是,我是没有心。”风云轻忽然的松开了云伴月的手,将他推到了玟初的面前,转身向着桌子前走去,声音平静无波:“我将他给你,你最好打死他。谢谢!”

 说完一句话,风云轻已经走到桌子前,缓缓的坐了下来,伸手拿起面前的汤慢慢的喝了起来。眉头不皱,长长的睫低垂着,看不清她眼中的神色。

 云伴月站在玟初的面前,听见风云轻的话,凤目闪过一抹阴暗,眸光当扫见她端在手里的汤,那阴暗之瞬间的退去,化为一抹温柔平静。

 玟初死死的看着风云轻的背影,见她走到桌前坐了下来,居然端起面前的汤慢慢的喝了起来。心中气血翻滚,转头看着云伴月,凤目凌厉:“既然如此,那么你就去死吧!”

 “即使今死。也是无憾。”云伴月声音带着一贯的淡然平静。但其中依然难言那一抹温柔。

 “无憾么…”玟初凤目一紧。手指骨节隐隐有青筋爆出。

 “自然是无憾。她的身子在我的身下婉转娇柔,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云伴月眸光扫了风云轻事不关己的小脸一眼,声音轻柔,意味浓郁。

 “噗!”风云轻听见云伴月的话,顿时一口汤都了出去。这云伴月…云伴月…莫不是他真的被鬼附身了?也能说出这么骨的话?

 “去死!”玟初一阵顿时一掌的拍向了玟初。冰寒透骨的寒气,如霜刀雪剑,透着铺天盖地的杀意。

 云伴月的身子一动不动,风云轻蹙眉,手腕的白绫瞬间的飞出,住云伴月的身子险险的避开玟初的一击必杀,窗子大开,风云轻揽着云伴月飞了出去,只听身后传来‘砰’的一声巨响。

 风云轻轻身飘落在院中,回头看去,只见伴月阁的整个房子都塌了。顿时嘴角,塌的不是房子,是银子啊!兰儿更要哭了…

 “你是不是诚心找死?”风云轻气恼的瞪着云伴月。他故意的刺玟初,简直就是找死。

 “不是你想让我死的么?”云伴月长长的睫轻颤了一下,垂下眼帘,不看风云轻,但是心底一片温柔之。这次他真的很确定,这个女人的心里是有他的。

 “我…”风云轻顿时无语。气闷的一把推开他的身子,抬步向着外面走去:“你去死吧!”

 “我现在又不想死了。”云伴月伸手拽住风云轻的手,也随着她抬步向外走去。

 风云轻翻了个白眼,手往出扥了几扥都没扥开,也就由着他。感受到身后死死的盯着她后背的视线,顿时有些头疼。对于玟初,她是不敢再在他的面前停留片刻。玟初骨子里的那种疯狂,较之云伴月更甚,根本就不是她所能承受的。

 玟初站在门口,看着两个人的背影,薄紧紧的咬着,嘴角有鲜红的血丝溢出,当那两个人儿相携的走出伴月阁,风云轻自始至终都没回头看他一眼,再也承受不住,周身凝聚冰寒,瞬间的对着伴月阁的各处连发数掌。

 “轰轰轰”的数声巨响过后,伴月阁转眼间便被夷为平地。

 风云轻听见身后的响声,心里狠狠的。云伴月则是一脸平静,抓着风云轻的手猛的紧了紧。

 听见身后轰轰的响声,风云轻心里狠狠的,随即轻叹了一声。她没有想过要伤害玟初,但是玟初的感情,让她有一种透不过来气的感觉。凤氏和楚家的血海深仇,玟初是彻彻底底这个时代的人,骨子里都透着一种无可比拟的执着。让他放下,难如登天。

 而她虽是不知道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出生在了这个世界,但是确是带有二十一世纪自主思想灵魂的人,她不想背负那么多人的重复的负担。只想手中攥有足够的准备,然后让风府在这中涌退,也算报答了老头子这么些年对他的养育之恩。然后游戏江湖,飘摇天下。

 至于她的娘亲…风云轻轻轻再次一叹,只不过是三百年来一场执着的虚无而已。太计较反而累的是活着的人。

 如果玟初真的除确有想报血海深仇之外争夺天下的心,那么她一定不会袖手不管就是了。让祖外婆和延至娘亲之后这么多代人的心愿也算是有一个安慰点。

 想到这里,不有自主的回头看了一眼。伴月阁屋倒墙塌,一片平地。玟初正站在断瓦残骸中间,一身如水的蓝衣,莹洁高贵,未曾沾染半丝的杂尘。精致如玉的容颜是一片暗沉和痛苦,白玉的手指,只见有鲜血滴滴的出。滴入一片荒芜中消失不见。

 风云轻心里忽然一紧,就要抬步过去。云伴月抓着风云轻的手猛的紧了紧。

 感觉指尖传来痛意,风云轻转头,正好望进了云伴月如一团云雾的眸子,伸出去的脚就那样的顿在那里。似乎有千斤重一般,一动也不能动。

 风云轻的心弦一颤,艰难的移开视线,看着玟初,玟初只是低着头,就那样的站着,明媚的阳光照在他的身上,如水的蓝衣写浓浓的伤和痛。低、颓然、一种透入骨髓的伤和痛,还有一种想要毁灭一切的阴暗。

 风云轻的心也跟着颤了起来,再也受不了,手指轻轻一弹,云伴月的身子向后猛的一震,风云轻抬步向着玟初走去。

 云伴月看着风云轻的背影,动了动手指,终是一动未动,站在原地看着他,眸中的云雾加深,一眼望不到底。

 “玟初?”风云轻走进玟初,紧紧的抿了抿瓣,然后轻声开口。

 “滚!”玟初不抬头,低沉阴冷的声音响起。

 心里咯噔一下子,风云轻袖中的手紧紧的攥起,指尖有着微微的颤意传出,看着玟初:“我…”

 “滚!”风云轻刚一开口,玟初的声音再次的响起。较之刚才的更阴沉了几分。

 风云轻的心再次的一颤,身子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看着玟初,半响,深了一口气:“好!我滚!”

 说完猛的转身。走了两步,胳膊猛的被拽住,一个用力的拉扯,身子撞进了一个坚硬的怀抱,玟初死死的抱着风云轻的身子,几乎要将她碎的力气,声音沙哑:“我要如何做你的眼睛里才能看得到我?”

 风云轻不语,也不挣扎,只是安静的任玟初抱在怀里。

 “十年前的我,和今的我,哪一个都不能让你动心么?”玟初的身子有着轻轻的颤意,手指尖的血迹染红了风云轻身上的白衣。

 风云轻依然不语。动心么?十年前她和他还是个孩子,十年后他一直厌恶她,想动心也没有机会啊!没有当年云哥哥的断魂崖相救一见惊魂,也没有蓝笑倾苍白虚弱的躺在海棠苑时让她见到曲终独立敛香尘的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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