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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大结局(上)
 华锦与百里夙一路都很幸福,可是每每最开心的时候华锦却总是忍不住想起儿子,她和无忧相见没有几天,可是却将他丢下了那么多天,先前是为了给百里夙解毒,一心想着正事倒也没什么,可是此刻两人这般游山玩水,实在是忍不住牵挂,如果能带上儿子就好了。

 她那点儿心思全都挂在脸上,百里夙哪儿能看不出?心中无奈,但是他现在真的不能让华锦回京,若不然他的计划岂不是白费了?

 夜晚,华锦一个人睡不着坐在窗边,趴在桌子上看着窗外清风吹动柳条,背影看起来竟然有些落寞,百里夙心中觉得不忍,可是那是他和她一生最美好的事情,他不能因为这一丝的心软破坏。

 走过去坐到她旁边:“从这里再过两个镇子就是东越,我听说这些日子,东越的轩恒帝和赵赫斗得不可开,赵赫的两个得力大臣都被降了职,其中包括谢家都受到打,似乎轩恒帝现在占了上风,赵赫的处境很不妙啊!”

 华锦心中敲了一下警铃,转头警惕的看向百里夙:“你想说什么?”

 百里夙被她戒备的眼神刺了一下心窝,敛下眸子:“我想说既然我们都到了这里,反正还有时间,不妨去看看也好!以往你多受他的照顾,如今你我重归于好,也该去告诉他一声,让他放心!”

 “不必!”华锦转头不再看他,赵赫是一个感的存在,虽然她跟他之间从未有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但是这六年之间赵赫无疑是跟她关系最密切的,摄政王府的人都以为她会是未来了侧妃,更何况道听途说远在千里之外的人钤?

 她与他相见这么久,他从未问过东越之事,今突然提起,话语中破绽那么多,若非心里有什么瞒着他,又怎会说出这样的话?到底他还是在乎她跟赵赫的关系么?明明是清白的,难道还要她对质清楚么?

 这一夜谁都没有睡着,百里夙是因为华锦对他的不信任,华锦是因为百里夙的猜忌,一个心伤,一个委屈,能睡得着才怪!

 夜半时分,百里夙摸摸起身,为装睡的华锦盖了盖被子,自己起身出去,等他关门走了华锦才缓缓睁开眼看着头顶,伸手捂住有些涩涩的眼眸,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第二天两人依旧上路,谁也没有拒绝谁的靠近,可是却没有多说几句话,往日的甜蜜氛围烟消云散,更别说声笑语了。

 中午的时候,因为这里地处偏僻,马车找了好久也没用找到客栈,农户家里也因为语言不通不能前去所以最终选择在树林里随便点吃,百里夙打了两只野兔,一只丢给车夫,一只自己洗干净了找来车上的香料抹了烤起来,很快就香肆意,让华锦都馋嘴了。

 “没想到你还会这个!”华锦惊叹道,她其实只是就是嘴馋了,然后真心的惊叹了一下,却不知道自己那个表情是多么的可爱,呆呆的,带着点儿惊喜和敬佩,看的百里夙心都软了。

 “我可不止会这个,还有烤全羊,下次回家我烤给你吃!”百里夙柔声道,话语中不无宠溺。

 华锦下意识的点头:“好!”点玩头之后华锦似乎听到心中有什么瓦解了,心情复杂的看着百里夙,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百里夙拷完了兔子,用刀将兔一片一片的切下来放在树叶上,又撒上一层香料才递给华锦:“尝尝!”

 光看卖相华锦就觉得口水直,伸手接过,肆意的香侵入鼻尖,让人食大开,拿过旁边的筷子夹起来放入嘴里,华锦顿时觉得的幸福,兔很有较劲,但是不会说嚼不烂,口都是兔的香和香料的味道,好吃不用多说,这么好吃的,要是有酒就好了!

 似乎是听到她的心声,百里夙不知从那里拿来一坛子酒,还有两个雕刻精致的竹杯,将杯子摆好,伸手揭开封泥,顿时酒香肆意,华锦闻了闻,疑惑的看着他:“葡萄酒?这一路上你哪儿买的葡萄酒?”

 百里夙斟酒第一杯到华锦的面前:“五年酿,尝尝合不合你的口味!”

 华锦去接的手一顿,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他:“你不会告诉我这酒是你自己酿的吧?”

 百里夙将酒放到她手中:“有时候一个人闲下来无聊就随便,想着兴许有一天你可能会喝道我酿的久,不过时间不长,最长的也只有五年!”

 华锦低头看着杯中酒,一时间觉得酸涩,竟无法将这酒放入口中。

 百里夙看着她那样子,以为自己酿得不好,叹道:“如果不好就别喝了,这是我开封的第一坛,我自己都没喝过,所以不知道手艺如何!”

 华锦将兔和被子都放下,平复了一下心情正的看着百里夙:“虽然我觉得这件事情没有解释的必要,但是我不想这成为我们之间的隔阂,我是在将子回送给你之后的第三个月遇见赵赫的,那时我不认识他,是他的属下认出了我,我才知道他是那个我曾经救下的男人!”

 “沙漠中我又救过他,他性格稳重,很有原则,与我是朋友之,我为了解情蛊尝毒药,几次快死了都是他的人救了我,他和皇帝斗法,处境危险,不敢轻易相信别人,所以每次受伤都是千里传话让我回去为他治疗,他是君子,对我从未有过逾越之举,他尊重我,而我也将他看做朋友,我们是知己,也仅限于此!”

 华锦看着百里夙的眼睛,诚恳道:“还有一点,这六年我独自在外,从未与任何男人做过逾越的事情,我能说的只有这么多了,如果你不信”

 “我怎么会不信?”百里夙微叹口气,单膝跪在她的面前,伸手捧住她的脸,深情得仿佛要将她溺毙:“你那么的高傲冷漠,这世间男子优秀的比比皆是,但是不是每一个都有我这般的好运,能够得到你的真心,你宁愿舍弃也不会将就,见不得丝毫的杂质,又怎会让其他男人碰触?我从未怀疑,所以你不必这般忐忑!”

 百里夙亲吻华锦的手背:“我很卑鄙对不对,明知道过去的一切都是你心里的疤,可是我还是想要听,听你的过去,那些我不知道的一点一滴,哪怕每听一次我都恨不得在心上刺两刀,你受了多大的苦,我就是多么的无能!”

 “百里夙!”华锦捧住他的脸,一时间感动和心疼织,以往她怨恨百里夙的,很怨恨,但是此刻她只觉得心疼,只是一切都过去了,都过去了!未来他们再也不会分开,一定会好好的!

 两人相拥许久才不舍的分开,百里夙摸摸华锦的脸,拿过放在一旁的筷子夹了兔给她:“都凉了,将就着吃,晚上我再点其它的!”

 华锦张嘴咬住,笑道:“早知道就不跟你说那么多了,害得我都没吃上几口热的!”

 百里夙连忙认错:“都是我的错,请王妃大人恕罪!”

 华锦莞尔一笑,然后拿起一旁的酒杯,浅浅一抿,然后砸吧砸吧嘴,目光撇到百里夙期待的眼神,华锦故作沉默,不过最终还是没绷住,忽而笑开:“还不错!”

 百里夙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夹起喂过去:“多吃点儿!”

 华锦迟到嘴里感觉是热的,诧异的低头就看见百里夙手里的还在冒热气,顿时拉下脸:“谁让你用内力来加热的?”

 就算内力高深,但是将内力凝聚达到一定的温度那是很伤身体的,而他如今居然只为了加热一点食物就这般做,她怎么能不生气?

 百里夙没想到自己做了让她生气的事情,连忙握住她的手:“对不起!我只是想让你吃热的只此一次,以后不会了,别生气好么?”

 华锦看着他那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可是他都这样说了,她这气也生不起来,没好气的倒酒喝,懒得理他。

 华锦的酒量不错,可是一整坛子酒都进了她的肚子,整个人说没点反应是假的,吃喝足爬到马车上,没一会儿就困意来袭,然后乖乖的睡觉了。

 百里夙看着她的睡颜,心中说不出的痛,她对自己过去的事情都是随口一提,听起来很吓人,但是他知道那不过冰山一角,比如她如何从狼群中险,比如她怎么让一匹狼为她接生,比如她尝了多少毒虫毒药,经历了多少生死才解了情蛊?她从没有细细对他说,可是每次窥到冰山一角他就心疼得不行,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勇气听她细细说来,还是在她还没说完的时候就愧疚的想要死去,这一身他亏欠了这个女子太多,他能做的就是往后的岁月里为她撑起一片安宁的天空,用他的一生来偿还她所受的苦难。

 华锦醒来已经是凌晨,那天晚上没睡,这次借着酒劲儿她倒是睡得很舒服,醒来之后看看四周,还在荒郊野外,不过好像换了地方,突然一股香味儿飘入鼻尖,华锦摸摸肚子,好像饿了!

 起身跳下马车寻着香味儿看过去,一眼就看到坐在一堆火边烤着东西的百里夙,走过去在他旁边坐下:“这半夜三更的你还什么啊?”

 “醒了?”百里夙抬头看她一眼,然后低头继续那子在火里翻:“你从中午睡到现在,我估摸着你该醒了,晚上没吃东西,肚子一定会饿,上一次李大娘给的红薯一直放在车尾,如今水分干得差不多,烤来吃甜份刚刚好,所以就给你烤几个~!”

 华锦一笑,这男人细心起来还真是让人招架不住,看看火里拿几个东西,刚刚她都闻到味儿了:“可以吃了么?”

 百里夙子从火堆旁边勾来一个装水的竹筒:“红薯容易噎着,先喝点水润润口,小心烫!”

 华锦伸手接过,打开一喝,果然是热的,目光看着百里夙,心中也柔了,你说一个王爷尊贵之躯,手握朝廷,位高权重,可以说是翻手云覆手雨,可是这样一个男人居然会在半夜三更坐在这荒郊野外为她烤红薯,还细心的为她热水,她还真是幸运啊!

 百里夙将一个红薯挑出来,直接伸手去拿,拍干净灰尘之后才递给华锦:“小心烫!”

 华锦看着他的手,那修长如玉节的手宛如雕细琢,若是执笔或者弹琴定然是最美,可是此刻却拿着一个沾灰的红薯,实在是有毁形象,华锦从未想过百里夙会做这些。

 “怎么了?”百里夙见她发呆,伸手在她额间一弹。

 华锦扶额,随即摇头笑道:“我们相识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还是第一次看你做这些事情,有种不习惯的感觉!”

 百里夙将番薯剥开然后递到她手中:“吃吧你!”

 华锦一笑拿过,放在鼻尖嗅了嗅香味才一口咬下去,口的软糯香甜,实在是太好吃了。

 华锦吃完一个,百里夙第二个已经剥好了:“只吃两个,剩下的煨着早上吃!”

 “好!”华锦吃得足,百里夙的手艺这么好她有吃福,可是同时又担心:“要是我吃胖了那可怎么是好?”

 百里夙莞尔,宠溺的点点她的鼻:“放心!不管你胖成什么样子我都不会嫌弃你!”

 华锦没好气的把他的手拍开:“边儿去!”

 吃喝足,百里夙抱着华锦回车上去,不过华锦此刻却睡不着了精神得很,只能对着头顶发呆,百里夙伸手将她抱入怀中:“我昨并非试探你,前些日子赵赫身旁一个叫做李喆的频繁传信到军队,那时你在为我炼制解药我就拦下了,内容并非什么大事,只说希望你能回去看看赵赫,我心有醋意,所以就没有告诉你,但是后来却又想通了,只要你不喜欢他,他再怎样也不能把你夺走,索去看看,就当对过去做一个告别,他若是真心希望你好,也一定想看到你现在过得如何!”

 华锦动了动脑袋:“那就去吧,我知道你不是真心想让我去东越,不过是不想我那么早回去看儿子而已,随你,我倒要看看你到底在折腾些什么!”

 百里夙莞尔,轻轻吻吻她:“王妃能不能别那么聪明呢?你这样我很为难的!”

 华锦哼哼两声:“我什么都没说!”

 第二天起身,果然红薯还是热的,两人随便吃点上路,这一次转了方向去东越,此刻他们本来就在边界,不过半就到东越境内,两人都易了容,只说是想要前来寻找亲戚的夫妇,所以一路上并没有人怀疑。

 这一路上倒是没有怎么玩耍,三后两人就到达了东越的帝都,华锦带着百里夙去了自己往常住的院子,院中那对老夫正在打扫,看到华锦出现都是惊喜:“姑娘!你回来啦!”

 华锦点点头:“我回来看看!”

 周大婶打量了华锦身旁的百里夙一眼:“这位是?”

 百里夙没有开口,他等着华锦介绍自己!华锦哪儿能不知道他的心思,不过也就顺了他的意,伸手将他拉过来:“大叔、大婶,这就是我的夫君,这些年一直分别,如今破镜重圆,这次就是回来跟你们告别的!”

 周大婶打量着百里夙,虽然此刻他有着一张平凡的脸,但是却有一双慑人至极的眼睛,因着华锦的关系,他们也见识了不少人物,其中最出色的莫过于摄政王,此刻这位身上的气质也不输于王爷,想必也不是一位简单人物,况且能得华锦看上眼的,必定是有过人之处。

 虽然对百里夙不多说,但是周大婶还是舍不得:“姑娘后都不会回来了么?”

 “也许吧!”华锦对周大婶微微一鞠躬:“这些年谢谢你们照顾我,我无以为报,这座院子就留给你们养老吧,后也许我不回来了,你们若是有事就去找摄政王,看在你们照顾多年的份上,他会为你处理好一切事情的!”

 周大婶扶起华锦,眼泪忍不住落下:“我的好姑娘啊,我们两老口膝下没有一儿半女,当年幸运被姑娘选中看管这院子,这些年姑娘虽然很少回来,但是我们老两口天天就跟盼女儿一样盼着你回来,如今姑娘能得了有情人过上好日子我们也为你高兴,我们不求姑娘留下,只希望后姑娘有空捎个信儿,让我们老两口有个念想,就算死,我们两个眼睛也紧紧的闭上!”

 周大叔也抹抹泪,却是笑道:“老婆子人老了,忘姑娘见谅,不过姑娘刚来,应该不是那么快走的,不如你和这位公子就在这里住下吧,让我们老两口再给你做顿饭践行吧!”

 华锦本来没打算留下的,倒是他们这么一说,她不留下反而心里过不去了,百里夙伸手将她揽住:“那就住下吧,别辜负了两位老人一片苦心,他们是真心舍不得你,就当陪陪他们!”

 百里夙这么一说,华锦哪儿能不答应?虽然她在这里住的时间一共加起来都没有半年,但是到底是她经常回来的地方,感情还是有的。

 “好吧!那就住下吧!”

 周氏夫妇连忙笑开颜,周大叔连忙道:“老婆子,还不快去准备饭菜!”

 周大婶连忙就往厨房跑,周大叔道:“我去烧水给你们洗洗风尘!”

 “好!”

 两位老人家的热情让百里夙眼眸都暖了起来:“真好!你还能遇上这般心善的好人!我希望我们到了他们这般的年纪,不需要太多的荣华富贵,就这样平平淡淡,相濡以沫,再好不过!”

 华锦想象着那样的画面,微微一笑:“一定会的!”

 华锦和百里夙洗了澡换了身衣服周大婶已经将饭菜准备好了:“姑娘!公子!快来吃饭!”

 两人出去,桌上摆了六七个菜,周大婶道:“本来准备杀了鹅的,我养了几只鹅,可肥了,不过怕你们饿着了,就随便做了点,等下我就杀鹅,今晚再做给你们吃!”

 百里夙礼貌低头:“谢谢大婶!”

 周大婶多看他一眼,是个有礼貌的公子:“公子不必客气,只要你对姑娘好,我们就心满意足了!”

 百里夙温柔的看了眼华锦:“这些年因为一些原因我们分开了,磨难了这么多年才在一起,后我一定加倍对她好,不会再让她受任何委屈!”

 周大婶抹泪:“那就好!那就好!”

 百里夙和华锦坐在一起吃饭,一顿饭还没吃完,门口两个人匆匆跑进来,似乎很着急:“华姑娘!”

 是李喆和陈剑锋,这两人可是追杀过她的,虽然看在赵赫的面子上放过了他们,但是不代表她就真的不计前嫌,继续低头吃饭,不理!

 “华姑娘!”两人相视一眼走上前,几乎是同时双膝跪地:“上次追杀姑娘是我们的不对,我们愿意接受华姑娘任何惩罚,但是请姑娘劝劝王爷!”

 华锦还没反应,百里夙听到追杀连个字顿时一身寒气冒了出来,慑人的目光落在两人身上,如果不是华锦坐在她旁边,他估计已经动手了:“追杀?你们追杀她?”

 两人被百里夙身上骇人的寒气吓得身躯一震,就算是铁血军人在这一瞬间都感觉到了背脊发凉:“姑娘,这位是?”

 华锦伸手握住百里夙的手:“行了!他们也是一时糊涂,杀我们他们还没那本事!”

 百里夙想起李昭和千回去跟他说的,说华锦突然失踪,后来在山上看见了痕迹最后就消失了,他让李昭他们查,一直没能查出什么来,没想到竟然是赵赫的手下干的,如果他知道,定然不会再让华锦来这么一趟。

 华锦安抚他:“吃饭,这可是周大婶炒的菜,我最喜欢吃的!”

 百里夙压抑住怒火,不过身上的寒意可没有收回去。

 华锦没有介绍百里夙的身份,只问他们:“你们那么着急找我来,到底是怎么回事,说说吧!”

 李喆和陈剑锋相视一眼,最终是李喆开口:“姑娘离开之后王爷和皇帝的战争就开始了,皇上借助那些外戚的力量,联合了几位老王爷一起对王爷施,王爷本来是胜券在握的,可是孝安王却给皇帝支了一招狠的,让皇上派暗卫将王爷母妃的棺椁挖了出来,密信传书给王爷,如果王爷再敢反抗,他就毁了王爷母妃的棺椁,让她落在大路上,被千千万万人踩踏,永世不得超生!”

 “王爷是孝子,当年娘娘也是为了王爷才死去的,王爷不能让她死后还不得安宁,所以不得不步步退让,可是不管王爷怎么退让,皇上都没有送出棺椁的打算,这些日子王爷都快被疯了,整个人夜夜的喝酒,大臣们被打他也不管,王妃的父亲被削了官爵,王妃去求王爷,跟王爷吵了一架,说了句不该说的话,王爷打了王妃,还将王妃关起来,甚至都写好休书了!”

 “如今王府已经了套,看着王爷的身子一天天垮下去,我们无能为力,所以只能求姑娘,姑娘的话王爷一定会听的!”

 华锦皱眉:“你们就没有派人去寻找么?”

 陈剑锋脸色难看:“自然是寻找了,王爷手下的死士几乎倾巢而出,好不容易找到了棺椁所在,却没想到那里安装了机关,只要我们进去抢夺,机关开起就会毁了棺椁,甚至还准备了狗血,一旦我们动手就会将狗血倒入棺材,我们不得不收手,第二次潜进去的时候棺材已经不见了,怎么找都找不到!”

 华锦看向百里夙:“你怎么看?”

 百里夙拿起旁边的手帕擦擦手,目光冷冷的扫过地上的两人,然后柔亮的看向华锦:“这件事情我本不该管的,但是你都说他对你是特别的,如果不管,你的心中定然是过不去,所以这件事情我帮他,就当还他一个人情,这些年因为他我才能在你每年回来这里的时候确定你还活着,这份人情我记着!”

 华锦握住他的手:“听你的!谢谢你!”

 听着两人的对话,李喆和陈剑锋相视一眼,两人看着百里夙,有些不确定的询问:“莫非这位就是天极的淳亲王?”

 两人心中其实已经有了答案,这般气势的人,世间没有几个,心中更加的敬畏,那可是和王爷比肩的人。

 百里夙才不会对他们有好脸色:“你们只需要记得,小心你们的命就可以了!”

 两人知道这下子触了人家逆鳞了,因此也不敢多言。

 “你们去吧,我等下回去看他的!”华锦挥手赶人。

 两人连忙行礼:“多谢姑娘,属下告退!”

 等他们离开,百里夙一把将华锦抱入怀中,声音中还透着后怕:“从今天以后我再也不让你离开我,再也不要!”

 华锦能感觉到他的担心和害怕,伸手将他抱住:“放心!以后都不会了,我一定让你来保护我!”

 百里夙抱够了才放开华锦,两人吃完饭歇了一会儿才去摄政王府,似乎是怕华锦不去,李喆还特意在门口等,他倒是希望华锦一个人去,但是百里夙的身份摆在那里,他也不敢多言。

 华锦和百里夙手牵手出现在摄政王府钱,门口的侍卫惊住好半天都没有回神,不敢相信的看着两人进去,这下子又有八卦了!

 华锦路的去到赵赫的房间,远远就闻到了浓浓的酒味,李喆推开房门,连忙让人进去:“快去收拾一下!”

 “不必了!”华锦皱着眉走了进去,目光在屋内找了一遍,最后在屏风边的一柱子下面看到了坐在那里酒醉熏熏的赵赫。距离上一次见面的时间不长,上一次他还丰神俊朗,谈笑生风,可是现在却一身的颓废,脸胡茬,双目赤红疲惫,脸颊也瘦了不少。

 华锦没有走过去,只对李喆道:“将他带出去打理干净,堂堂摄政王这副模样算什么?”

 李喆苦笑:“王爷虽然酒醉,但是戒备心极强,前些天我们想把他送去休息差点被他杀了,谁都不敢靠近!”

 华锦从怀中摸出一针,隔空过去:“现在可以了!”

 李喆见此松了口气,连忙去找人:“快点过来为王爷梳洗!”

 李喆他们将赵赫带走了,华锦走出来,问旁边的侍卫:“王妃在哪里?”

 侍卫伸手一指:“就关在那边的小院子里!”

 百里夙道:“你在王府等我,我出去一会儿!”

 华锦知道他去做什么,点点头:“好!”

 华锦随着侍卫来到关王妃的小院子,说是关,其实也不过是足而已,并没有对她不好,华锦远远就看见她坐在院子里,似乎是在发呆,让旁边的人离开,自己走进去在她旁边坐下。

 谢婉柔发现了华锦,有些意外,随即嘲讽一笑:“你是来看我的笑话的么?”

 华锦淡漠一笑:“你这笑话我还真没兴趣看!王爷如今被轩恒帝压制,你却跟他闹成这个样子,当真让对方的人好好笑了一场!”

 谢婉柔温怒:“你知道什么?我父亲被削官免职,家族被打得都快抬不起头了,王爷却只知道喝酒!”

 华锦的笑意冷了下来:“你难道不知道他为何喝酒么?”

 谢婉柔冷哼:“我当然知道,王爷孝顺我能理解,可是难道就为了一个死人让这么多活人跟着陪葬么?我谢家已经死过人了,接下来只会多不会少,如果王爷继续下去,迟早我谢家百年基业都得消失,我能不着急么?”

 华锦拂拂衣袖:“既然这条路是死路,那就开辟出另外一条路来,天下没有解不开的局,没有砸不开的锁,王爷如今也只是被压制,还没有盘皆输,你是王府的王妃,代表着王府还有谢氏一族的态度,如果你都扯后腿了,那就真的只能让人看笑话了!”

 华锦起身:“如果你真想帮他,那就换上你的王妃正服出门转一圈,至于理由嘛,就说找个打双棺的巧匠,让他为你和王爷打一副双馆,你要和王爷同生共死!”

 谢婉柔想要骂华锦,可是因为最后那一句她竟然一个字都骂不出来:“你真恶毒!”

 华锦赞同的点头:“是恶毒的!”

 谢婉柔冷哼:“你说我跟你是不是天生的冤家?怎么什么不顺心的事儿都能见到你?”

 “我没有跟人当冤家的习惯!”华锦挥挥手:“我去看他了,你再不来可就晚了!”

 谢婉柔没好气的哼一声,虽然知道华锦和赵赫没有可能,但是还是觉得她讨厌,但是已经不是以前的那种讨厌了,不过这个人她这辈子都喜欢不起来了!

 华锦在花园里饶了一圈才去找赵赫,此刻的赵赫已经被洗刷了一遍,胡子也剔了到底是有些人样了,华锦可没有怜惜他,直接几针扎下去,没一会儿赵赫就悠悠转醒,双目赤红的看着华锦:“锦儿!”

 华锦将一碗药递过去:“喝了它!”

 赵赫倒也不扭捏,伸手接过一饮而尽,苦涩蔓延开来人也精神了些:“你怎么来了?”

 华锦哼一声:“我再迟一点来在你坟头上上一炷香也就没有这么麻烦了!”

 赵赫面色黯然:“对不起!让你担心了,都是我没用!”

 华锦坐在旁边的凳子上:“你因为你母亲的尸骨受人制约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这件事情确实是对方做得损了,但是你也不至于把自己折腾成这个样子吧?”

 赵赫额头,长叹一声:“你知道的太少了!”

 说完挣扎着起身,绕过一个屏风打开一个暗格,从里面拿出一个盒子走过来递到华锦面前:“你看看这个!”

 华锦打开,里面是一张圣旨,疑惑的将圣旨打开,看完之后华锦震惊了:“这”

 赵赫自嘲一笑:“其实我本来没有打算夺位的,可是却突然看到了这张圣旨,当年皇兄临死之时死死握住我的手,一边呕血一边祈求,祈求我扶住赵恒,不要让其他的亲王势大,我一心热血,感觉自己责任重大,所以这些年才对这个朝堂尽心尽力,怕亲王作,所以不断打他们,朝堂事情也处理得尽心尽力!”

 “轩恒帝耳子软,见识浅薄,我不放心将朝政完全付给他,只是让了一小部分给他,却没想到他到底还是对我生了异心,联合其他亲王对我出手,这些我都能理解,可是我怎么都想不到,原来真正让轩恒帝动手的居然是皇兄留下的遗旨!”

 “赵赫雄材大略,实为帝才,待其如中天,必定不甘屈于人下,届时诸亲王联合诛之!”这是圣旨中的原话,老皇帝一边拜托赵赫镇守朝堂,一边却让人杀他,这才是帝王的手段啊。

 华锦长叹:“这件事情就算是一个死结得打开它,清醒吧,这般糊涂的人不该是你!”

 赵赫伸手握住华锦的手,一把将她扯过来抱住,不等华锦挣扎,祈求道:“就一会儿,就让我抱一会儿,如今天下之大,血脉之亲不少,可是每一个给我的都是冰凉森寒,我已经感觉不到一丝温暖,只有你能给我一点安慰,求求你,让我抱会儿!”

 华锦伸手抱了抱赵赫,然后强制将他分开:“帝王之位步步荼蘼,当你登上帝位之后还要承受更多的孤寂和寒冷,今是最后一次,振作起来吧,拨开云雾,走上那最尊贵的位置,那里才是属于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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